1995年,河南一個收廢品的老頭在鄉下吆喝,被一農婦請進了家。進來后,老頭忽然瞥見她家桌上的‘白菜蘿卜’,就指著桌子上的東西,對她說:「那倆東西,100元賣不賣?」
誰能沒想到這老頭下鄉收廢品,竟然發現了乾隆年間的珍貴文物。這天清早,一個老頭像往常一樣,拉著地排車一邊在村里轉悠,一邊大聲吆喝收廢品。
圍著村子轉完一圈,他就將車子停在村口的小廣場處,掏出腰間別的煙袋和那長長的煙桿,熟練地碾碎煙葉,點上火便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。
不一會兒,一個農夫就急匆匆跑來,讓他拉著車去自家院子收廢品。兩個人費了一個上午,終于把院子里的大批廢品打包綁在了車上。
農婦一看快搞完了,便邀請老頭進屋喝杯水歇一下再走。老頭倒是也沒客氣,一只手用毛巾擦著額頭的汗水,另一只手接過滿滿一大杯水就一飲而盡。
放下茶杯后,老頭習慣性地用眼珠子掃了一周屋子,突然被兩個小玩意兒吸引了注意力,他仔細瞧了瞧,走南闖北這麼多年,也有一些眼力,很快便確認了,這可是發現了大寶貝啊。
那是不遠處柜子上擺放的「蘿卜」和「白菜」。他剛想走近點,卻不好表現得太急切。心想一個農婦沒見過什麼大世面,應該不知道真相,于是打算出手買下來。
他暗自估摸了一下價錢,趕緊對這個農婦說:「那兩件東西,我出一百塊錢,賣不賣?」這樣一來也不算太坑人,自己也能賺不少錢。
農婦一聽那倆裝飾品竟然能賣到一百塊錢,眼睛立刻開始放光,這可是夠一家子用很長一段時間了,連聲回答道:「行行行,一百沒問題。」
農婦的丈夫老胡剛巧從里屋聽到二人的對話,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,他連鞋子也顧不上穿,就跑出來沖老頭喊道:「那倆不賣,出多少都不賣!裝完車趕緊走吧。」
妻子一聽丈夫這話,立刻就來氣了:「你憑啥不賣,這倆物件擺那里一分錢都不值,一百塊錢啊,這得掙多久才能攢夠,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!」
老胡說道:「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?人家常年收廢品,自然眼光比咱們好,認識貨。咱們院子那一大車都不值一百塊錢,這倆擺件他敢出一百,肯定比這還值錢。」
老頭一聽還有戲,立刻說:「這樣吧,我加錢,我身上一共就兩個一百的票子,一件一百總可以了吧?」老胡一看老頭鐵了心要收,便更加覺得這倆物價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,好說歹說就是倆字:不賣。
老頭無奈之下,知道這是遇到懂點行道的人了,意外之財可遇不可求,他明白今天這筆錢是賺不了了,心里到底有些感到可惜,嘆了口氣,拍了拍屁股就走人了。
老頭走后,好幾天過去了,農婦還一個勁地埋怨丈夫,心疼那就要到手的大錢,嘀嘀咕咕說留這倆無用的擺件供在家里,既不能吃又不能穿,凈是氣人。
老胡被念叨得煩不勝煩,一看跟妻子解釋不通,只能好聲安慰道:「別急,過幾天我進城找個懂的人給看看,放寬心,這肯定比兩百值錢。」
老胡一地地道道的農民哪里認得什麼文物專家,時間一長,妻子也懶得因這個事跟他吵架,轉頭說起了家長里短,他也就沒再提過找專家鑒寶的事情。
有一天,老胡正在田地里干活,突然聽到村里的大喇叭刺啦刺啦地響了起來,然后播放了通知,說是省博物院組織一批專家下鄉了,現在四處搜尋散落在民間的文物。如果誰家有文物寶貝可以上大隊登記,統一安排專家來鑒定。
村里人聽了都非常激動,一個個回家翻找了起來。別說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物件,就是稍微有點年頭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東西,都搬了過去,希望能夠碰碰運氣。
老胡知道自己家里沒什麼古董,但是想起了那「蘿卜」和「白菜」,也立刻跟著就去報了名。雖然他之前猜測這兩小玩意兒非同尋常,但也不敢打包票,只能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。
沒過幾天,專家組來到了老胡家。只見這個白菜連著根莖總長36公分,通體翠綠,上有一栩栩如生的雛菊、瓢蟲和綠色蟈蟈。
雕刻功法十分了得,葉子上布滿了凹凸狀的紋路,連蟈蟈腿上的細絨毛都刻畫得十分精細。而那根胡蘿卜上也雕刻有一只大螞蚱,螞蚱趴在蘿卜葉子處,全神貫注盯著前方。
葉子的紋理,螞蚱的花紋,蘿卜凸起的根須,無不讓人看了覺得贊嘆。最加難能可貴的是,兩個物件上的顏色沒有氧化褪色,原封不動地保留到現在。
專家們小心翼翼地摸著這倆物件的手感,觀察它的材質,然后當場斷定:「這是牙雕制品!」老胡夫妻倆蒙了,趕緊問道:「啥是牙雕?啥牙能這麼大?」
一位專家解釋道:「就是用象牙雕刻出來的產品。咱們國家不允許象牙買賣,而且這顏色非常鮮艷,目前很難斷定是近代的產品還是古代的文物。
但是象牙制品可是價值連城,老百姓們絕無可能接觸到這東西。你們這可是大功一件!」後來經過專家們進一步的鑒定,這兩件物品就是清朝乾隆年間的古董文物,而且是清廷的皇宮用品。
雕刻所用的象牙均產自于非洲,這雕刻技藝全部都出自宮廷御用大師之手,上面的顏料也是很特殊,成分極其穩定,即便暴露在空氣中幾百年也不會褪色。
這蘿卜取諧音「摞步」,白菜諧音則為「百財」,二者結合起來就是「走一步見一財,步子越摞越多,財也越來越多」的意思。
上面雕刻的「螞蚱」和「蟈蟈」對人類來說并不是害蟲而且都是繁殖能力很強的生物,則象征著「門丁興旺,多字多孫」 的意思。
聽了專家的話后,老胡夫妻遵照國家規定,將寶物上交給了河南省博物院。如今大家有機會去那里看看的話,就可以近距離見到這兩件寶物的真容。
在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長河中,先輩們用高超的智慧與獨特的技術給后人留下了許多寶貴的財富,讓我們得以從文物中窺見他們的足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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